June 7, 2013

  • 我說過我把她曾經寄過來的明信片放在一本存在主義的書做書簽。其他的所有有關她的我都給送了捐了丟了,只保留著這明信片。

    不為什麼,只因為記憶的重量像一張明信片就夠。

    至於夾明信片的書是存在主義,是要提醒自己不要忘記,過去了不等於不存在。

    何況,還有更深一層意義,就是這要用來提醒自己輕言會帶來什麼後果。

    還是得再貼。

    我們都不知道所為照顧是什麼意思,有時輕言一出,換來雙方終生的失望「你當從不是說要照顧我一輩了嗎」創傷的緣起,多是向對方說了一句充滿愛的話,但不知自己沒能力做到但已講了,我們沒對­情感、說話、文字負責任。

    現在我每晚就夢著知道自己終於有一天要看著最愛的女人嫁給別人,心裡很難受。如果是不忿或是佔有慾強而已,不可能這五年來無所間斷。但是給我望著她,我知道自己如今理清前因後果,可能一句也說不出。

    我問Ken,這五年痛傷有沒有平淡過,他說,其實有時傷痛過了越久越明確,不能磨滅的終不能磨滅。

    這大概就是代價。我有想過再從她朋友開始認識修好,但也知道沒可能。對於一些必會發生也無力改變的事,不能也不應太傷腦筋。

    本來我夢想有天她會看見,這五年來我沒有忘記過她,不論她看了之後反應如何。但是,原來這一切終於等不到那天。

    這一切,陳腔得有點像某個被遺忘的故意,被遺忘的奉獻。